果然,钟萄也不管现在转变成什么场合,积蓄了一口气,提起拳头一步三颤地朝冯程彪扑过来!

        当着自家老板的面,冯程彪当然不可能像他这样不管不顾,跟人大打出手。于是他拨开钟萄用尽全力挥过来的胳膊,像甩掉一抹污泥,他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老成持重地对钟萄说:“表弟,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还有人在呢!”

        始作俑者把他的愤懑称作无理,钟萄学不来他颠倒黑白那一套,冲他吼道:“我不是你表弟,你这个人渣,你连外婆都不认了,她前两天还念叨你,我没你这个表哥!”

        冯程彪下手又黑又重,钟萄死撑着一口气才没倒下去,再加上被他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肿着猪头样的一张脸,带着满身伤痛撕心裂肺地冲他逻辑不通地喊了一通。

        提到外婆,他充斥着怒火的心顿感酸楚,他突然很想现在就回到外婆身边,因为外婆的身边总是安全而又温暖的。他再也不想待在这里,再也不想见冯程彪一眼,可在这之前,钟萄不想让冯程彪好过!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株让他们都瞧不起的泡发了的豆芽菜,从原地暴起,奋力跳到了人高马大的冯程彪身上,对准他的耳朵狠狠咬了下去。

        兔起鹘落间,冯程彪发出了非人的惨叫,汩汩鲜血从钟萄牙缝里涌出。赵总和郑总眼见此景不禁牙根一酸,尤其是郑总,情不自禁地摸了下自己完好无损的右耳,莫名其妙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要不是让这小子跑了出来,他这一口不一定咬在谁身上呢!

        反倒是离钟萄和冯程彪最近的贺从微感到有趣地挑了挑眉,他想:今天算是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冯程彪在剧痛中肾上腺素飙升,红着眼面目狰狞地两手把钟萄从他身上撕下来,蓄满全力朝他挥出一拳!

        暴怒的成年男人挥出的那一拳几乎带着罡风,只剩下半口气的钟萄无论如何也躲不掉这一拳。

        就在这时,冯程彪刚硬的拳头距离钟萄的腹部仅有几厘米的时候,受到一股强大的阻力,再也没法前进半寸——贺从微一手钳住了他的手腕,力气大到要把他的腕骨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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