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得不慢,风呼呼地吹,刮着脸,吹散头发,整个人像被风扯着向后飞,但没人想把窗关上。由着它冲进窗户,呼呼乱转,掩住耳朵,像脱离出这个世界一样,在呼哧的安静里独独剩下自己与对方。像一对幸存者,在疯狂的世界里私奔。

        程丰在这一刻忍不住笑起来,无缘无故,没有理由。他笑着笑出声,放肆地笑,笑得像哭,笑得差点把自己憋死。

        是笑幸存的喜悦?失而复得的爱人?还是这个荒唐的世界?

        都无所谓了。

        没人会在意他的想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复杂的感受,唯一在意的人也不会究极地追问。他只会陪他一起,像此刻不自觉充满笑意的眉眼嘴角一样,无需言语行动,与生俱来双生子一般共情他的喜乐。

        车子穿过隧道,沿着山路往上爬,一路开到无人的山顶。

        像迷幻的伊甸园,像荒芜的失乐园。

        黑暗寂静中,所思所想都是身边的人。

        望着他,承载着自己所有的欲望期待安安静静地陪在自己身边,就算此刻世界末日生命终结,也了无遗憾。

        怎能忍得住不亲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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