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臣没见过肖默这样的男生——唧唧歪歪、磨磨蹭蹭、别别扭扭、委委屈屈,一包心事,两潭泪水——当然了,被逼急时咬人的牙齿也很锋利。许牧臣自己身边的朋友都和他一样,是大开大合,呼风唤雨,悠闲懒散的。许牧臣觉得肖默这样的根本不能算个男生,更像个小宝贝,小动物,况且他身上竟然还有股绵绵的奶香味。
眼下这个小宝贝正因为受自己“欺负”而晕倒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吧。许牧臣还算有点常识,主动把肖默抱去医务室,反正也懒得上课,干脆又陪坐在床边等着肖默醒过来。但许牧臣没有多少良知,谈不上愧疚,只是怀着趣味与好奇,目光一寸寸打量过盛在洁白床单上的,少年的身体。
许牧臣发现肖默很瘦,个子也小。许牧臣两只手掐住他的腰,轻而易举就把他抱起来了。宽绰的校服虚拢在肖默的身体外边,许牧臣只能通过刚才抱肖默时的触感,外加一些想象,在脑海中勾勒出少年衣服下面秀致的身体线条。许牧臣盯住肖默校服袖口露出的一截纤细手腕——假如捏上去,那感觉一定和昨天他掐住肖默脖子一样,好似握住伶仃一杆花枝,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他带点漠然地想,假如真折了,会发生什么?大概会被咬死吧......许牧臣忽然想起听过班上人喊肖默的绰号——“小茉莉”。他觉得有点好笑。这外号对一个男生来讲实在滑稽,但却很衬肖默,因为肖默不仅瘦,还很白,是那种新鲜刚开封的,不曾被染指过的纯净肤色,肌肤上还氤氲着天真懵懂的香气,只有贴近才能闻到,越近越浓郁,让人好奇,想掀开衣服找一找,香气的源头和中心在哪里......
肖默的脸蛋倒是不瘦,白净的肌肤下温凝着薄薄一层脂肪,一张软乎乎的小圆脸,常常被他或委屈或为难或恼怒地皱成各种样子,就没有个舒展畅快的时候,哪怕这时在昏睡中,也是皱着眉,微撅着嘴......
肖默一睁眼就撞进正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许牧臣幽深的眼神里。
肖默连半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许牧臣,也丝毫不惊讶自己躺在医务室的床上,支撑着身体勉力坐起来,就下床要往外走。
“你去哪?老师要你多休息。”
许牧臣一把握住肖默的手腕,粗暴地把人扯回来。
肖默身形一个摇晃,许牧臣放轻了力道,扶他站稳,但还是不松手。
真好笑,许牧臣和肖默两个人之间,竟然有一天是许牧臣劝肖默要听老师的话。肖默觉得有点嘲讽。
他并没有休息的余裕。
“我要去上课。”
“嗯?”许牧臣没有听清,肖默的声音很轻。
肖默勉强看了许牧臣一眼,“我要去上课,这节课数学老师要讲昨天的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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