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护士信任的不靠谱新手父母,在褚桓到医院之后,被暂时开除了抱娃资格。
就像褚桓对于他亲哥哥能生孩子这事的震惊程度一样,褚玉也没想到他亲弟弟还有哄孩子的天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个勤学好问的小男生在抱他的小侄女儿这件事上有着极端精准的拿捏,褚玉看得惊呆了,在亲闺女对着亲弟弟笑了两声之后,后知后觉地涌起占有欲。
“我要抱,给我抱!”别人还没瞧出来,但宋晋琛是摸清楚了,褚玉的母性表现形式原来是妒忌。
他站在一旁,脑海中曾经以为是异想天开的那个画面,和褚玉抱着他们的女儿的影子逐渐重叠。
“啾啾。”褚玉轻轻念了一声,婴儿听到声音,无目的地动了动小拳头,“啾啾。”
啾啾是姑娘的小名,大名宋晋琛还在选择困难没定下来,小名起的很随意又很有纪念意义,是褚玉生她的时候打了个大喷嚏,俩人在该叫“”还是“”上又掰头了一轮,让褚玉回忆那个喷嚏是怎么个打法,最后还是石头剪刀布,褚玉赢了是,宋晋琛赢了是,宋晋琛赢了,却又变卦,说还是啾啾可爱些,像小鸟,还像吻。
头三个月褚玉宝贝这个孩子得很,抱都不让宋晋琛抱,谁动他一下他能立马跟人干架,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是验验孩子还在不在,最初是试纸,后来胎儿大了就是测胎心。再大一点,孩子便懂事地每天早上在他肚子里做体操。中间三个月,因着各种妊娠反应和生活限制,褚玉逆反心理很重,对肚子里这个小的又排斥得很。一直到孕晚期才磨合好了,本着一千米都跑了八百的心理,咬咬牙也就过来了,只想着卸完货自己要干嘛干嘛,半点没考虑生完还得喂奶,断奶还得教育。
连妈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竟然猝不及防就当妈了。
褚玉年纪小,又不是当女孩子养大的,没有合格的爹娘来教他这些,也没有参照物可以看做父母应该是什么样。宋晋琛瞧着他又害怕又喜欢地抱孩子,忍不住转过身朝着窗户遮住眉骨,心里想了许多复杂的东西。生产之前两人都是没这么真实的感觉的,小孩明明白白地来到世上,成为一个永远的羁绊。
太茫然了。褚玉在几年后回想起来,觉得自己最有做父母的样子,大概是在第一次流产时——也许人只有在面对必然的失去时才能无师自通地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吧。
鸡飞狗跳过了,护士教着褚玉该怎么喂奶,褚桓留在医院照看着,宋晋琛自己去交警大队交罚款。闯了那么几个红灯,分扣得比他的心还干净,驾照也让收了——要想拿回来,得重考科一科三。回来路上他给父母那边去了一个电话,说生了,是女孩,特别白,特别漂亮,爸知道吗,她真的像天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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