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褚玉连答也懒得徒劳地答了,因为胎儿天天坠着他的腰椎。因为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背负着一块有心跳的肉。
“那坐一会儿吧。”宋晋琛把他揽起来,抱在腿上。
怀孕之后,褚玉常常喜欢坐在宋晋琛腿上,胎儿蜷在他怀里,他也蜷要在宋晋琛怀里,胎儿压着他,他也要压着宋晋琛,仿佛是把宋晋琛加注给他的所有苦难都安静的还回去,一呼一吸,心跳快慢,交织着痛苦的爱意如活水流淌。
下午得去做和济产检。
检查做到一半,躺在检查床上的褚玉按耐不住地抓住宋晋琛的手。宋晋琛摸了摸他的手腕,对做检查的医生说:“我们想看看孩子的性别。”
医生愣了愣,倒也不惊讶,他们医院是专给名流富人服务的,这也是常事。便说,要去给主任报备一下。
不一会儿,钟遥白衣如风地走进来,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笔直的腿踩着高跟鞋,又纤细又骄傲,让人看了自卑。
“我不知道你也是这种人啊宋晋琛?”钟遥说。
宋晋琛语塞了两秒,钟遥垂目叹了口气,目光似有若无地滑过褚玉。
“染色体检查的结果不会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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