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盛没吭声,嗫嚅了一阵,他点了一支烟才支支吾吾说:“他都和你说了。”

        “哪需要他说,你们的事我用脚趾头都能想清楚。”高启兰开了车门,她不喜欢烟味,侧过身去躲高启盛的烟味,“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你非要触他霉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也不乐意和你好好说,你们两个其实都挺自我的。”

        自我。

        高启盛不仅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知道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决定溜到非洲找小兰的那个夜里,高启盛做了个梦——

        鲜红的骑楼,发灰的天野,他的舌尖还残余着哥哥的味道,但哥哥的眼睛离他越来越远。

        “高启盛,你不该贩毒。”

        “别开枪!阿盛——”

        脊柱爆裂般的疼,粉身碎骨前他听到了哥哥的呼喊,可他始终看不到哥哥的脸。

        梦醒时分,他有些后怕,是不是他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到最后,就会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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