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要我说什么?”

        “老爹就是通透,这边有一支录音笔,你就提一嘴有这么个东西就行了。”

        女人的指甲染成了鬼魅的正红色,唇珠如血,同她深黑的卷发、墨色的长裙相得益彰。

        陈泰上下打量了养女好几分钟。

        少女时代的书婷不是这样的,她曾经剪短发梳狼尾,喜欢穿那种天蓝色的格子衬衣,牛仔短裤超着一双大长腿,骑那种染得五颜六色没有刹车的自行车,是沙场和工地上,湛蓝天幕上最纯净的云。

        她妈妈就叫阿云,是他真正爱过的人。

        是他亲手把两朵白云染上了肮脏的血色。

        陈书婷走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这样自由的看日升月落,看风中飘过云霓。

        陈泰也会想,如果他没有下海涉黑,还是留在一成不变的住建委,那么阿云是不会跟阿成跑的,那样棋强也不会死,他也不会招惹高启强这样的地狱恶鬼。

        “书婷啊,别让你儿子再跟着高启强混了,没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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