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盛知道他哥的恶趣味,肯定是知道了他在旧厂街,才支使安欣戴着那种东西招摇过市把他勾过来,虽然气高启强惯不把狗命当命,安欣也太贱了。若是高启强让他这样去招摇过市气安欣,他会扭捏,但也会很爽。明知泰半是利用,但这样的玩法会确证一种爱意,是被他者所见证的关系。

        别人的嫉妒越深,便以为自自己得到的爱越浓。

        初夏的西瓜还是不够甜,但是冰镇过的果肉让唇齿也减少了那么一分炽热,高启盛的舌头接连柔柔地抚慰高启强的系带和筋络,有种隐秘的甜美搅合着两人的汗气一并缓释。

        只是弟弟的口活肉眼可见的进步神速,饶是高启强也会有两秒失神,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丢在高启盛的脸上了。没有金丝眼镜,弟弟眼睑微红,沾着欲液的这双浑圆的双眼可以说是楚楚可人。引得高启强不免去从面颊抚摸到脖颈和耳后,然后把他整个人按进自己怀里。

        安欣站起身,靠在门外,任由假物在他身体里吵闹和扭动,听着兄弟俩的口活,只觉得浑身的汗都在沸腾,从腺体分泌到表皮,黏腻而发闷,就好像是浑身都变成了情动的肉壁,随着欲望的生发而湿润。

        他刚才也怀疑,到底为什么要听高启强的话。

        但一边发情一边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人的视野都会变化,肉体高潮带来的轻微失神,会让人感觉仿佛在很高的地方看着自己的背影在不受控制的走动。而身体的任何波折,都变成了被遥控的暧昧,从鼻腔到喉舌,都被性欲给彻底灌满。

        只有在高潮的时候,安欣才觉得自己终于和厌倦的现实分隔开了——童年失去了父母,年少时永远也等不到安叔下班,初恋时得不到全然的真爱,而现在也无法追求的所谓的正义……

        所有的空虚,都在被最爱也最讨厌的人占有的时候消弭了。甚至现在安欣不会真的有多嫉妒高启强身边那些男男女女,他会吃味,但更想及时行乐。

        快活林的淫宴之后,安欣常常做一个梦,梦到一个灰白头发的中年人,一个人独自行走在人群里,步履匆匆却不知哪里是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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