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李响,这个高中生,考上警官学校,从笔试到面试最后体测和体检,每一环节都可以做到坦坦荡荡,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地方。

        越梳理莽村相关人员的脉络,谭思言就越心惊。

        负责莽村村办企业改制的人叫做白江波,目前是京海建工集团的项目部经理。而京海建工集团和莽村企业在同一年是京海第一批开始私有化改制的企业。这个白江波,这几年替董事长陈泰承包了很多勃北的公路项目,白江波手下还有几个皮包公司,法人都是一个他的同乡的,叫程程,一直都在做京海这边的基建项目。

        所以谭思言花了两个月时间整理材料,基本理清了赵立冬通过公路项目和建工集团、莽村勾结进行利益输送的事儿,只是他没有切实的证据。

        写完这份调查报告的次日,天很阴。

        食堂,有人吃饭的时候传小道消息说昨天勃北一个厂破产后的厂长携款潜逃至澳大利亚,几百个工人失去了工作、补偿和土地,当即就有人跳楼了,还有人放火烧厂,所幸武警及时布控才控制住了局面。

        那时谭思言一言不发,在坐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厂长是白江波的同学,他的手下。

        晚上在一家小面馆吃面,嚼着嚼着,谭思言忽然觉得怎么嘴里的面条都苦了。

        一抬头,面馆老板问他,小伙子,你咋吃着吃着就哭了?眼泪都混进面汤里了。

        如何能不怒呢?

        在莽村时,谭思言了解到,莽村的李老汉是老八路军,家人都死于多年战火,唯一的侄儿在厂里干了好多年,最后才拿了三百多块的遣散费,家里只有个精神分裂的儿子。他仗着老战士的身份为侄子去闹了两次,可村里根本没人在意,李有田每次都发些猪肉粮油,笑面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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