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状,他停下了油机,稍稍拍了拍他壮实厚重的啤酒肚,仿佛是在安慰桌上这坨肉,再次打开了电机。

        沿着一开始用油漆画的线,油锯的锯齿一接触人的皮肤,碎碎的肉沫便炸开,在金属和他的黄色雨衣之间形成了一整片红色的烟雾。

        啪嗒,另一条小臂掉下来,无能地滚了几滚,从桌边滚到了唐小龙的眼前。

        筋是蓝色的,在黎黑的皮肉伤不甚明显,但在唐小龙眼前却超级真实,因为它在抽动,就能想象这每一寸肌肉都还在正常收缩,丝毫没有意识到它们已经永远地告别了自己的母体。

        许是过于震惊,唐小龙没意识到他走过来了,看到视线里的胶靴,自己背脊都冻成了一整块似的,连抬头都不敢。

        他冷哼一声,蹲下身,捡起了那截小臂,戴着面罩的人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请他不要发出声音。透过面罩上的孔,这个人有一只眼尾下垂的眼。

        唐小龙甚至能从卧蚕的弧度判断,他在笑。

        拿走了断肢,和刚才切下来的一条放在一起,他又开始了操作。

        跪在水池边上,可能两个多小时,唐小龙看他似乎终于做完了大工程,一脚蹬上桌,居高临下,细数堆在一起歪七八遭的尸块。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脚踩在桌上的光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