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只腿勾住石野的小腿，两个人紧紧缠在一起。石野几乎没有和人在一张被子里抱着睡觉过，和哥们同床都是各盖各的，和穆既明应该是头一份。两个人都光溜溜的，摩擦间，自己耷拉在腿间的鸡巴被穆既明用手包住捏了捏。
“老公，你下面好热哦。好大。”
“别这么叫我。”石野抓住他的手腕，“还有，很晚了，睡觉。要做也明天再说。”
“你明明说了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的。”穆既明的声音里带着不甘心，却也乖乖把手滑到了他的腰上抱好。
“……我们只是在谈恋爱。”他不想把话说得很难听，只是本能性地排斥这个称呼。他才十六岁，怎么能被叫得像个已经成家的中年男人一样。
石野自认为是一个小到学习健身，大到升学攒钱，都毫无任何长远规划的习惯，把过一天算一天贯彻到底的人。他连一个月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去想，更别说谁知道两个人能谈多久，万一下周就分手呢。这种会跟未来沾上一点关系的词，他听着就是下意识地心里不舒服。
恋爱不就是两个人白天牵手拥抱，晚上再耳鬓厮磨地做爱，最后裹在一起睡觉吗。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石野什么也没说，两个人一起沉默了几秒。
“……我知道。”穆既明抱紧了他，“我就是，嗯……夸张了点，情绪化了点。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呀，就是喜欢口嗨嘛。我也不是真的就那么想的。”
“我又不要你怎么样，让我过过嘴瘾嘛。”穆既明的声音轻轻的，一点也听不出心里的失落，仿佛只是因为太困了，房间太暗了，所以有些低，“好不好，哥。”
他知道石野只吃软不吃硬，也不敢说自己是真的想跟他好，真的想一直在一起。昏暗的房间里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他恨不得这就是他们的一辈子。
“好。快睡吧。”石野在被子里拍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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