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十几年的积威自心田卷来,一时她又悚又惧,脸色苍白,身体发颤,她一把推开唐裴,撕心控诉:“你们都是坏人,都讨厌!”

        “你现在变得和厉家大哥一样无情又心冷!”

        唐裴早有心理准备,无论妹妹怎么撒泼哭骂他都心神不乱。

        他将唐甜按在怀里安抚。

        墙上的挂钟的分针还差一格指向十二时,他抱眼睛红肿的小女孩儿下楼,将人放进柔软沙发里,揉了揉她绸缎般顺滑的黑发。

        “甜甜你乖,哥哥什么都由着你,但这件事不可儿戏,别哭了,厉之皑会告诉你原因的,去厉家你要乖乖听厉大哥的话,哥哥走了。”

        唐裴爱怜吻别女孩。

        干净利落转身。

        一丝不苟的军装威严冷肃,迷彩裤和黑军靴衬得他力量感十足,淡白的光在他身影上晕出高挑挺拔轮廓,高大又稳重,他没回头再看一眼妹妹。

        “啪嗒。”极轻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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