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调子都一样,你还小,吹不动,学这个吧。”清贤若无其事的说着。
沈绝就那么看着他,假装不知道清贤折回的用意。
那是他的哥哥给他的一点可怜的保护。
沈绝长到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很有老鸨期待的样子了。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骨肉匀称,目光清亮,微微长开的面孔带着点不辨男女的美感。
与此同时,清贤也长了年纪。过了二十以后的小倌属于黑脸相公,如意楼是不留的。老鸨会把他们的卖身契转给更下面的窑子,跟处理垃圾一样丢出去。
木梯上传来噔噔的声响,沈绝扯着夜里粉戏装束的衣摆跑上来,他面色焦急,风儿似的冲进房间。
“清贤哥,你快带着东西走,我和阿四哥说过了,他愿意带你一起去京城!”
沈绝手忙脚乱,耳边还是刚才偷听到的老鸨和人牙子说的,今晚就要清了那几个黑脸去鸟洞,空出来再调教几个新买的孩子。鸟洞可以说是最下等的勾栏,官府不管,人员混杂,玩出人命的事情也是隔三差五便要发生一次。
沦落到鸟洞的妓子,如何还算个人呢。
清贤不紧不慢的擦着他那支竹萧,如若无闻。沈绝急的冲上去拽他的手臂,跌跌撞撞的险些额头撞上桌角。但他到底没落到头破血流的下场,清贤伸手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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