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林先生摇头晃脑的,“乃是找到的并非女子,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那神秘女子原来是这男儿假扮的,不仅如此,跟着太子的刺史还发觉这男人容貌不对,竟与当朝皇帝有三分相似,滴血验亲那么一瞧,这男人竟是皇帝早年下江南宠幸一个青楼女子留下了的种,是太子的亲哥哥!”
林先生把折扇一收,意气非凡的吐出这故事结局,沈绝季酽乃至谢春生和侍女们显然都没料到这故事走向,一时愕然,唯独沉默片刻后,一阵大笑便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故事!好一个有情人终成兄弟啊!”楚连云猛的鼓起掌来,沈绝季酽面色古怪,四处瞧了瞧,也跟着鼓起掌来。
那林先生像是十分满意这样的反应,举杯喝茶润了润嗓,便和楚连云探讨起各种新出的话本来。他们的游船随着流水在宁河上飘荡,天色慢慢暗下来,岸边各色花灯也亮了起来。京城繁华,这秦楼楚馆聚集之地也最是附庸风雅,不少灯笼上都抄着诗词歌赋,暖黄的烛火一照,便显得文雅起来。
一盏抄着字的河灯飘过他们船边,沈绝侧过身,像是辨认般注视着那盏忽明忽暗的灯笼。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季酽猝不及防被叫了字,顿时一惊。
“……揽洲。”沈绝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他声音很低,带着微微的哑,尾音是向上勾的,像是反复琢磨回味的缱绻。季酽浑身一麻,喉结没忍住的上下一滑。他平常没少被人叫字,和楚连云他们勾肩搭背的时候同辈间也多以字相称,偏偏这回被沈绝这么一叫,硬是晃了神,乍然有种不知自己姓谁名谁的恍惚。
“怎么。”他强作镇定,眼神却乱飘,船上的乐姬正在弹琵琶,乐声飘荡在水面上。
“只是听楚王爷这么叫你,也跟着试一下罢了。”
“哦,对了,你会弹琵琶吗?”季酽像是躲着什么似的岔开了话题,生怕沈绝再念两下。但话刚出口便觉不对,像是有意提起沈绝称心楼的出身一般,他刚打算开口致歉,却见沈绝微微弯了唇角,眼里反映着波光粼粼的水光:“你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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