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绝起身就要去按称心楼里那套伺候小侯爷更衣,他指尖还没擦上一个边的,就见季酽惊恐的退后一步,扭头不敢看他,嘴里更是急忙的差点嘴瓢:“你!不对!我赎你不是为做这个的!”
沈绝伸出的手半空悬住,闻言垂下收回袖中。他微微侧着脸,目中含笑的看着季酽:“那小侯爷这出价又赎身的是……”
季酽浑身紧绷,突然想起什么的开始上下翻找,好容易才从内袋里掏出那张离开称心楼时老鸨塞给他的文书。沈绝怀里猛的被塞了那一纸凭契,季酽猛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呐,你的卖身契我给你了,今后你就自由了,想干嘛干嘛去吧,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啊。”
沈绝只觉得太阳穴猛的一抽,他艰难绷住嘴角笑意,也微微后退,给季酽留出一个舒适的安全距离:
“是,谢小侯爷。”
沈绝提步要走,衣袖摆动,那流水般顺滑的青丝微微摇动着映入季酽眼帘。他走路很稳很轻,沉静如水,总让人忍不住屏息。就在他擦肩越过季酽,眼看着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季酽不自觉的伸出了手:“等一下——”
指尖勾过那原本就松松垮垮系住的发带,丝滑的质地顺着走动的起势被轻而易举的扯落了。微凉发丝掠过季酽的手指,最后只留那根青绿色的发带垂乖在他指尖。
——解人发带,这举动怎么也摆脱不了轻佻的意思,尤其是还对着沈绝这种称心楼出来的优伶。季酽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指尖,脸“噌”一下的红了。沈绝转头,眼里微微敛着疑窦:“小侯爷这是……”
“我我我我,不是,我没有!”季酽泛着羞愧,跟调戏了姑娘似磕磕绊绊辩白,“我只是想问问,你出去今晚有地方住吗?”
沈绝思量片刻,微微摇头。季酽像是得了台阶,忙喘口气:“那你先在这住下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管家他们收拾一间客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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