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此时敢带上箭矢的原因,黑暗中一位能看清一切的射手,是战场上最可怖的死神。
优秀的射术也让他免去了一些议论,至少好过前几年什么都不敢练的时候,现在没人会在私下里说大王子是个废物了。
他们驾马朝巢氏的帐篷奔去,一路上碰见不少逃窜的男人女人,他们仓皇出逃,混乱中打翻了火盆,惨白的脸在火焰的映射下是那么的惊恐。
空气里血腥味在加重,看来前方就是虎豹骑和白狼团战斗的前线。
吕千阳抿紧了唇,催促道:“快一些。”
“没法再快了,”拓跋山月紧盯着前方,捕捉一切可能是白狼的声音,“这匹马在害怕,我们最多再前进一里半,之后就得下马了。”
如他所言,黑马再跑出一里半的路程就慢了下来,即便再怎么鞭打也只是在原地踌躇不前,摇晃着头颅不愿前进。
拓跋山月心中有种隐隐约约的担心,只是不能确定。
他们当机立断,翻身下马,两柄长刀出鞘,火红和幽蓝两种光芒同时折射在刀身之上。
贵族居住的范围安静得可怕,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安静,拓跋山月听不见任何活人的声音,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奔跑,这片区域像是死去一般寂静无声。
而那些死的东西——木柴在火中噼啪作响,孩童的玩具撞击立柱,寒风穿过层层覆盖帐篷的布料,发出“呼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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