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千阳的嗓子也在发抖,他的喉咙干得像在冒火,用尽奔跑间仅剩的空气说出这句话。他还拿着弓和刀,这是他全部的武器。
白色巨兽举起了前爪,利爪切豆腐一般切开了人体组织,留下一道从肩头到腰侧的可怖伤口,炭火一样灼热的鲜血喷洒在小孩的脸上。
体温,全身的力气,还有思绪似乎在一瞬间被抽空了,吕千阳脚下一软,直直向地面扑去。
吕守愚无法发声,内心却在尖叫。
不!不!不——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的兄长在接触地面的前一刻用手臂和膝盖为他撑出了一片空隙,然后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像一块坚实的盾牌。
泪水从眼眶不断涌出,顺着他的侧脸流到地上,和兄长的血液汇合。
狼骑兵收拢了手中的铁链,巨大而狰狞的巨斧高高举起。
他绝望地睁大了眼。
他要记住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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