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水河宽广,玉疏却觉得飞渡不过片刻的事,他们已行了小半距离。
玉疏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她是反坐在马背上,第二次抬眼,依然只能眼睁睁望着故土离她越来越远,一望无际的冰面上只有他们二人一马,风雪凄凄,苦旅无涯,至始至终玉疏都没有看见第三人。
西岸那颗胡杨树果然是Si透了。哪怕千年不朽又怎样呢,风雪几乎完全盖住了它。再如千树万树梨花开,也都是假的。已经Si了。
她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来。
苍鹰听懂了她的话,按时飞到了白羽那里吗?
白羽又能不能信苍鹰的指路,赶去福来客栈呢?
客栈的小伙计看见了她的戒指么?又能记下这枚戒指么?
玉疏不知道。
她脑子有点混乱,这种万事都不在掌控,全只能凭运气的无力感,迅速席卷了她。
纵使……纵使所有的一切都做到了,真的、真的有人会赶过来吗?
马蹄哒哒,江雪纷飞。定水河西岸空空如也。
已行至定水河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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