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团里从来不养吃闲粮的人。他要是做不了事情,马上让他滚,别吃我们团里辛苦挣来的粮。」
晏哥只说了这麽一句话,就让团里人开始处处排挤郭光远。一方面他语言不通,二方面他真的什麽事情都做不好。
郭光远是听不懂晏哥跟其他的人对话,但从周信之的表情跟行为,也能猜个不离十。他太了解这位认识超过十余年的好友,也太了解他的习惯与喜怒哀乐。昨天的劈柴劈得不够,晏哥本来不给郭光远饭吃,是周信之一再拜托,不断强调自己会帮忙将短少的量给补足。
清晨冷冽的低温一度让郭光远开始抗拒睁开眼睛。寄人篱下,他们睡在堆满杂物的篷车内,空间狭小,连翻身都很困难;而且共盖的被褥并不暖和,每到清晨总会把人冷醒。
如果是两个人窝在一起睡觉,可以互相取暖。他伸手到空位,只m0到一把冰冷,代表周信之很早就起床了。想到这里,郭光远不敢再赖床。等他换好衣服掀开车棚就被灌进来的冷风冷得连打喷嚏。远远的,周信之早就在劈柴,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在宁静的早晨显得特别吵杂。自小到大的好朋友动作俐落又顺畅,他不禁惭愧自责。都怪他昨天没有把柴火劈到晏哥要求的数量,被痛骂一顿。周信之为了帮他,自告奋勇说会帮忙把昨日短缺的数量补上。
每次只要他事情做不好,周信之一定会赶来帮忙。别人大概都认为他是周信之摆脱不掉的累赘。
跟着这支杂耍团一起旅行也有十天,十天来郭光远日日都过得很不顺遂。每天的工作量繁重,他做得很吃力。辛苦归辛苦,b起之前两人得露宿野外,现在能跟杂耍团一同旅行,处境相对好转不少。
不管日子过得有多辛苦,他已经跟周信之约定好,无论如何都要去到西玉殿,绝对不能半途放弃。
「天气这麽冷,你穿太少了。这里有一点热羊N,你跟信之一起喝。」
有人拍了他的肩膀,是杂耍团里地位仅次於晏哥的韩英。她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虽然不是绝世美nV,但是相貌清秀,举手投足都有一种稳重的气息。不论对谁说话总是和和气气。自从周信之跟郭光远加入後,也只有她最肯思照顾两人。
可是像现在,她不论多关心郭光远是不是穿得太单薄,他只能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更不敢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