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之惆怅的坐在椅子上,银发少nV用浸过凉水的帕子敷在黎佩云额上。常儿与永儿发现母亲昏过去後,吓得双双大哭,好在有郭光远顾着安抚,勉强让孩子镇定下来。灵蛇之珠说黎佩云没事,只是受到太大打击,惊惧过度。毕竟她最後是亲眼目睹深Ai的丈夫如何遭残忍杀害。
看完常玺被杀的过程,有不少谜团因而解开。原来是因为那名叫书扬的少年突发自尽,促使掳人帮又开始拐找成年的南州遗民男X,最後误打误撞抓到周信之。他们虽然查不出他的来历,但要替他伪造身分、假造属玉,对路夫人这些做惯歹事的人来说,应该不算难事。换句话说,如果郭光远没有计画带他逃跑,他说不定已经被关在先家地道的小屋中,过着日日被放血的凌nVe生活。
又或者,万一掳人帮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说不定真的会将郭光远送入那个地狱也说不定。有钱能使鬼推磨,谁都不敢想那会是个什麽样的光景。周信之一想起那名少年从头到脚无一完整,心中就泛出一阵酸楚。在玉界四处流窜、逃命的南州遗民,在多数玉人眼中就是随时可弃的草芥,活得毫无尊严。
十三年来在掳人帮中受尽折磨的郭光远不也是一样吗?
不能说玉界中处处充满暴戾之气,毕竟也有像黎佩云这样出自善意的好心人。要怪说不定真的只能怪世道不好,人心叵测,坏人b好人多出太多。
确定黎佩云没事後,银发少nV主动靠到他身边来,蓝sE的眼睛瞪得老大,全身散出一个很明显的讯息:祂有满腔怒火正无处可发。
「易水人难逃Si劫,南州遗民又何尝不是活在水深火热中,苦撑无援。这个世道究竟为何会沦丧至此?玉人对玉石的贪婪,对於权力的渴望,以及对权势的索求真是无穷无尽。」
祂迎上周信之的眼睛,说:「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将玉晷夺回来。不能将玉晷留在那样的恶徒手中,不能让易水人的法器受到那种不堪的玷W。更要制止他对南州遗民的恶行。我要那个先家为这样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周信之从祂如水的蓝眼瞳中读出那几乎能燃尽世界的怒火。
如今不只有玉晷被夺走,连那具被郭光远生母用属玉打坏的石台,都遭一同搬走,还企图复原,可见先家主人有多想打开那具可以掌控时空的法器。
三十年前屠杀第四族易水人,如今还手段凶残,继续残害南州遗民,在他们眼中这就是罪大恶极。
「被那种人夺走玉晷。我很担心时空裂缝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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