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华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把头靠在斐瑞肩上。「......你想知道什麽?」

        「关於你的一切。」在黑暗的被窝内,他们的交谈接近耳语,显得很私密。

        「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

        「很多呀,譬如除了钢琴你还会什麽特殊技能?是个语言天才、热衷军事政治还有什麽兴趣?除了T育还讨厌什麽学科?一直都不吃甜的吗?还……还有……」斐瑞开始结巴起来。

        &德华感觉到斐瑞的手心开始出汗,肢T变得绷紧。「真正想问的你没有问出来吧?」

        「嗄?」

        「为什麽我有时候会突然病发?是什麽病?我爸妈到底怎麽回事?我妈妈跟我又怎麽了?我妹妹的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禁锢恐吓她的到底是什麽人?」

        斐瑞听见Ai德华若无其事地说出他心里的疑问,顿时紧张起来,担心自己的关心会让Ai德华增加心理负担,担心他们的关系还没有深入到让他知道这些,担心Ai德华会拒绝回答并冷嘲热讽他一顿。「你……不想说的话,不用告诉我。」他责怪自己怎麽那麽笨,要挑这个时候谈这些大杀风景的事情。

        &德华又沉默了一会儿,但他没有退开,仍然跟斐瑞相拥着,然後他叹了口气。「其实我早该告诉你,尤其现在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斐瑞很紧张又期待——Ai德华要对他诉说自己最私密的秘密。这表示他真的对自己完全信任,毫无保留。这意味他们的关系又更进一步了。

        「从小我妈家教很严,简直到达吹毛求疵的地步,假如你觉得我是个强迫症或完美主义者,要不是从我妈处遗传得来的,就是被她教育成这副样子的。」Ai德华说。「也可能因为我是长子,她又从来没有当过妈妈,毫无经验之下丈夫又常常不在家,她就把压力都扛自己肩上,想把我教育成一个完美的小孩——就是一个不像小孩的小孩——她都按成年人的准则要求我,要求我做到最好,做到完美,希望把我教育成一个合乎社会标准的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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