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被送到了专业医院做之后的恢复治疗,他生理上的伤势恢复得很不错,月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感谢羽生零手法的专业,让他不用遭受二次伤害。只是月的精神依然脆弱,他现在的睡眠时间几乎跟L的持平,原因是他一闭眼几乎就是满眼的猩红,除非累到极致。

        L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月有时候觉得除了换了个场所,他们所做的事情没什么不同——案件,无止境的案件。不过L现在过滤了所有血腥的照片,只让月处理文字材料。

        月站在卫生间的淋浴下发呆,温暖的水流冲刷过他的身体。距离绑架事件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他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当初的疼痛了。月看过自己映照在镜子中的身躯,即便拆线之后依然残留下一道道的红色疤痕,像是被粗略缝合起的布娃娃。真皮层的损毁让这些疤痕已经永久性地根植于他的皮肤,即便是再次进行手术也不可能完全消除。L撤除了卫生间中的镜子,月知道他是怕这些痕迹会刺激到自己,但其实自己在被动刀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了如今的事实了。

        “月。”L的声音冷不丁地出现在身后,月被吓了一跳,他恼怒地瞪着这个无礼之徒,对方回以无辜的眼神,“我们规定好淋浴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分钟的。”

        所以现在肯定是十五分过一秒,月在内心吐槽。L拆掉了家里门上所有的锁,改造成医院的款式,就是防止月在某一刻突然“想不开”。神经过敏——月是这样评价L的。结果最后L反而比他更在意他身上的伤疤,L坚持每天为他涂抹精油后按摩,一开始两个人还能老老实实地扮演着服务人员与被服务者,后面这种“服务”就变了味,两人的角色几乎颠倒过来。对于两人这种没羞没臊的行为,渡养成了推门前看监控的好习惯。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哥哥。”月保留了原来的称呼,有时候他也会坏心眼地纵容L的小情趣,“我只是发了会儿呆,仅此而已。”

        “脆弱的是我,月。”L表示不知道自尊为何物,他厚脸皮地说,“你知道我不能忍受你离开我的视线。”

        月简直不能理解L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肉麻的话,而他无论听过多少次都会脸红然后尴尬地移开视线:“好了,我洗完了,所以你现在能出去了吗?”

        “好吧。”月发誓他从中听出了遗憾的味道,L的声音在门关上后仍然传来,“别忘了下午我们要一起去找约瑟夫医生会诊。”

        “我没忘。”月高声回答。他迅速擦干了身体,抹上身体乳——这一点是他在有了疤痕之后才养成的习惯——最后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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