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觉不喜欢多说那些陈年往事,但当他讲着每一章节字句时,无数往事回忆还是不自觉满溢出来。
这些对他而言,早已不是兵法书上单纯的文字,因为其中的每个动作、指令与章法,他都是一而再、再而三C作过、执行过、指挥过、实践过,他年轻时三十多年的岁月,都沉静在了这字里行间,如今与其说是在教导一官,不如说是对他自己一生的回顾,而在这逐一检视中,他想:或许这已是最後一次回望。
一官没有经历那些往事,所以无法理解,为何大师父教他兵法时,情绪总是起伏不定,虽不像凤师父那般大哭大笑,但一官还是能够感觉到。
他总是识相地不去多问,因为他在其中,也已能找到属於自己的乐趣。
一官总是将过往听过的故事,试着套用进这些章节里,或是试着将这些策略,想像运用在那些故事里,揣想着会不会让结局变得更好。
圆觉知道一官这点小乐趣後,一方面甚是赞许,另一方面也觉得难为一官能想得出来。
圆觉想起,如今的状况与自己年轻时不同,他在学这些兵法时,就身处於戚将军的阵中,是一边征伐对战一边学习,往往是先遭逢强敌、遇到难题,而後讨论对应策略。
一官没经历过那些杀伐战阵,没见过千军万马的相互交锋,所以只能以听来的故事为场景,用想像模拟出,兵书文字背後,所能发挥出的力量。
为了弥补一官对征战的毫无经验,之後圆觉解说阵法之时,也试着说些实际战役上兵法的作用,这能让他更容易了解些。
这日,一官在圆觉解说一字长蛇阵时,意外听到了个熟悉的名字:毛海峰。
这就是狐狸师父口中的那个海峰哥,五峰船主汪直的那个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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