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阿行。这个月份偶尔腹痛也是正常的,你别怕,师兄这就去请大伯来给你看看。”这是周子舒第一次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好好的,怀里的温客行此时看起来虚弱异常,疼得厉害,就连呼吸看起来都很辛苦,周子舒的脑海顿时浮现出老者的忠告:孩子和大人是一脉相连的,一损俱损,以温客行孱弱的体质必定受到牵连损伤。
“阿絮,你…你快、些去吧。”实在疼得厉害,温客行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十分赞同,想到肚子的孩子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赶忙推搡着周子舒赶快去。
“好,阿行你别怕,师兄很快就回来。”将温客行轻放好,给他小心地盖好被子,周子舒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周子舒走以后,成岭紧接着没多久就来了,进来往里走就看到温客行双手死死抓住床单,头上的汗如雨似得掉下来。
“温叔,你怎么成这样子了。”看来师父匆匆交待自己进来照顾师叔,就健步如飞地往山下赶是无奈之举了,毕竟自从清明节那次便再也没有机会进来看过温客行了。
“我怕是凶多吉少了,成岭我走以后,你要帮我好好照顾你师父。”腹中绞痛难忍,一字一顿说得异常吃力,温客行费了好大的神才堪堪说完,孩子在肚子里挣扎得厉害,想必也是极其难受才会这般闹腾,刚刚阿絮在房里,温客行万万不敢这样说,深知自己的这样的话会让他发狂疯魔。
“我不答应,师父由你自己来照顾。温叔,你千万要撑住,师父马上就回来了,这一次也定会像以前一样,转危为安的。”听到温客行奄奄一息的趴着说自己快要不行了,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如梗在喉,有一种错觉萦绕在心头,只要自己答应了,温客行就会随时欣然撒手而去。
温客行想了想,以这孩子的秉性就算不答应自己,待自己驾鹤西去以后也定会帮自己照顾好阿絮的,见成岭的眼眶说红就红,含着一泡泪就要哭出来一样,也不再逼他,强忍着疼痛喘息着,泛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张成岭见温客行的额头不停的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头发都湿透了,左右巡视了一下屋子,迅速地寻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不断涌出来的汗珠,尽量不碰到温客行给他增加额外地痛楚。
“温叔,成岭答应你请叶前辈出山的事情没有做到,但是好在一个月以前我已经让镇上平安银庄的负责人休书一封请大巫跟七爷来为你开导医治师父。”一直见不到温叔,这个事便一直卡在心里苦于没有机会说出来,唯一一次午饭见面师父当时也在场。
“这事不能怪你,你师父何等睿智啊。”就算成岭不说,温客行也早就猜到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要来早就来了,不来肯定是因为计划被阻断了。
温客行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腕,细细观看着精致的玄铁锁镣牢牢铐在自己的腕骨上,都已经记不清楚这些锁燎陪了自己多少天了,也许这大概就是宿命。不容细想,腹中再一次像是被人狠狠拉攥了一下,剧烈的疼痛在脑海中炸裂开来,疼得眼前一阵发黑,痛苦的呻吟声抑制不住地从唇缝中溢出,也许自己等不来阿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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