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常拿他训斥纨绔,那群人便翻出他童养夫的身份肆意嘲弄。
年岁愈长,我的身子越发孱弱。
冬日寒冷,见不得风。
娘命人将马车严严实实地遮起来,又置了几只手炉,车内热气翻滚,崔宁远鼻尖都冒汗了。
「你若是觉得热,先解了斗篷,下车再披上。」
说着,我伸手就要帮他解下斗篷。
他侧身躲开我的手,眼底翻滚厌恶之色:「别碰我。」
我怔了怔,手也跟着僵在半空:「你很讨厌我?」
「不曾。」他又平静下来,反倒将斗篷笼得更紧,「只是姑娘身子弱,此等小事不敢劳烦。」
心里泛上细细密密的痛,我脸色发白,却说不出话来。
似乎不管我这三年待他如何,他始终牢记初见那一次的交易,并将其视为莫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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