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凝视他,眼里的悲伤、泪光,情真意切,但嘴角的一丝嘲讽,才是他唯一流泄出的真实情绪吧?
「秦锐,你还可以再假一点,这是哪部戏的剧本?」
「……大Ai台。」那时还是童星,去试镜演过这一段,大家都说演很好耶,丝丝入扣赚人热泪,怎麽十多年後再背同样的台词,居然被嫌弃演太假,人老退步了吗?
不,一定是台词太狗血的缘故,任谁都听得出很假,换一个。
「好吧。实话说,我其实恨Si我父母了,什麽雨中哭着求诊,P咧,发烧快40度,吞颗退烧药,继续背台词,她只在乎明天的通告我上不上得了,等到我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连颗退烧药都捞不到。这世上,真的有不求回报的感情吗?那为什麽我活到这把年纪,所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挣来,连亲情都不是无偿的。」红了以後,父母才又回来巴着他的大腿,想回家吃一顿母亲的家常菜,都必须用金钱堆砌,才能短暂欺骗自己,活在虚幻的亲情里。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他总是用轻狂不羁的姿态,睥睨世间,嘲弄人X。他不信真心,因为不曾拥有。
他嘴角笑意僵了僵。「你还真信啊?」
那种不正不经说出来的话,她听那麽认真g麽?
「我突然想到,有一次你接受访问,说了一句话——我的一生都是戏。我现在懂了。」
观众以为,他这一生,都奉献给了戏剧,几乎是为戏而活、为戏而生的人。
她到今天才懂,他这一生,都是戏。说的不只是他戏剧化的人生,曾几何时,连自己都已遗失,他只是在演着秦锐,演秦锐的剧本,演秦锐的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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