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在後头轻声吸了吸鼻子,恍若未闻的轻轻打起了呼噜。
一通折腾结束,他咬着牙,两指夹着针线一针一针的将皮开肉绽的伤口给缝上,那种疼痛简直是要命,以往他都有专门的医生帮他处理,医生会帮他上一点麻醉,手法也比较专业迅速,而现在没有了,他只能自己来,亲眼看着针尖穿透皮肤再穿出,来回反覆,那条缝完的成品就像毛毛虫一样,歪歪扭扭的,丑得令人难以直视。
好不容易两条手臂都缝完了,海乘走到床边,拍了拍床上熟睡人的脸。
银天因为腹部的伤,正疼得满额头的冷汗,感受到海乘触碰,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双眼里沾满了湿气,霎那间海乘的食指抖了抖,就听见银天很愉快的笑了起来:
“看来我成功了啊。”
“你腹部中弹了,我帮你处理一下。”海乘说,“别动。”
银天脸上笑意更深了,他点了点头:“啊,好的。”
这人的表情是那麽来去自如,要不是额头上的冷汗和肚子上的血还在不停的冒出来,海乘都要怀疑一下这人是不是根本没受伤。
“笑吧,等会你就不一定笑得出来了。”海乘默默地把医疗箱子拿过来放在床边,随後一脚跨上去,按着肩膀将人摁在了床上。
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别的,银天脸上罕见凝固了一瞬,说道:“我自己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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