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录很惊喜:“真的吗,你愿意做这场手术了?”
低的可怕成功率让他必须抱着职业操守,认真的向时溢确认,他绝不能为了研究突破将自己意念强加给时溢。
时溢习惯了微眯着眼睛,神情很淡的嗯了一声,钟录引导着他在合同上找到了地方,时溢签下自己的名字,仿佛是在为别人的生命做决定。
“别让周温延做我的这台手术。”钟录闻言愣了一下,心中却松了口气。
时溢没再说话,窗外钻进来的风勾起他的黑发,尽管现在眼睛只能分辨出模糊的物体轮廓,时溢还是按习惯戴着的金丝边眼镜,镜框滑过一丝还算柔和的光。
“周温延问过我,水里为什么没有纳喀索斯耳边的昙花倒影,因为我希望它永远自由。”
手术需要开会和准备,跟钟录的对话周温延肯定会知道的,但是时溢没想到周温延会那么坚决的要亲自做这台手术,按他的说法,除了他,更没人能保证百分之八的几率。
时溢或许有了与宿命争论的理由,但他从不表达给周温延,一开始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织在周温延身上的。
人就是有着贪婪自私的劣根性,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选择你来陪我。
《顾影自怜》里纳喀索斯耳边夹了朵昙花对着水自照,水里却没有昙花的倒影,因为我呀拿昙花自比,与溺死在水里的纳喀索斯作对比,希望自己不被虚像所困,拥有精神上的绝对自由。
我生活在赞美和追崇的殿堂,你是第一次皱着眉头看我的画的人,我初次从你的眼睛里看见了温室外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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