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单凭国子监祭酒的父亲,应该是没这麽大的颜面,除非是嵇珹亲自出马。
然而,嵇珹能帮他?
作为同父异母的兄弟,他自是了解嵇珹,就算海枯石烂,嵇珹也不会出手把他捞出牢门的。
私宅的门一开,见是嵇琅回来了,且不说下人,哪怕是正在与嵇大儒痛哭流涕的谈氏,默默垂首而立的嵇珊,都皆是神sE一怔。
谈氏抹了一把眼泪,视线才变得清晰,道“琅哥?”
“哥哥……”嵇珊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透出淡淡地欣喜。
“父亲,母亲……儿子不孝。”嵇琅一撩袍裾,跪在地上。
嵇大儒将茶盏狠狠地掷了过去,大喝道“你个不孝子,竟将房清妍囚禁在地牢里,肆意凌辱,你的眼里还有王法吗?”
茶盏破碎,茶汤飞溅。
嵇琅被盖头淋了一身,被头发遮住的耳朵,也露出狰狞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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