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然更希望孔逸可以问问他,问问自己为什么要收集证据?为什么突然起了二心要脱离周越文?

        但孔逸没问,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许然被那眼神看得心惊,当即抬起手开始狠狠地扇自己耳光,直到两颊都红肿的带着凌乱的掌印,孔逸才用笔敲了敲桌子。

        许然扯出笑,想往孔逸身下凑凑以博取点怜爱,但犹豫许久,也只是在桌边蜷缩着趴下。

        什么都不要想了,这原本就是不该问的。

        三年前他或许野心勃勃一往无前,但现在,他只求能安稳地跪在孔逸脚边当一条人形犬。除了从孔逸指缝间落下来那丁点儿爱宠,许然已别无所求。

        说不上来难过,因为本来就是自己要得太多了。从以前想要上高中再到想要读大学,想要在城市里有立足之地,他想要的东西实在太多,而命运,命运好像对他又那么不公。

        自己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尽头:做一条不受宠的狗,直到孔逸彻底厌倦,自己被安乐死或者赶走。运气好一些的话...可能会在某一次被孔逸失手玩死。

        或者,很大的可能,就这样不清不楚模模糊糊地待在孔逸身边。因为孔逸不是那么恶劣暴虐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孔逸不是。

        而且明明,孔逸昨天在睡梦中还说会梦到自己...

        “你很委屈?”孔逸放下笔,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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