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只有人心恶,万事还须天养人。

        孔逸不一样,他太蠢了,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他没见识过人心险恶,他的家世让他身边都是“友善”的好人,少有的恶意也能被轻易化解。

        “哈…竟然是主人…”许然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自己又落到孔逸手里,这就是孔逸的报复吗?只是踩上几下随便打一打,自己掉几滴眼泪,他就心软了,后悔了。难有的恶劣时刻,也总是被他自己制止住。一千一万种惩罚,孔逸偏偏要选出里面最柔和的一种。

        可谁又不是那个摇摆的,拧巴的,看不清自己内心的人。股份拿到手,他成为城南投资经理,站在青山的对立面。西装革履,春风得意地坐在青山会议室的桌上,孔逸的对面。然后他看见了孔逸凌乱疲倦的神情,红红的眼眶,像只待宰的懵懂羔羊目睹以前友善的叔叔伯伯提出一个个严苛的条件。

        直到有人说孔家的账簿问题,说要重新出资分配,经过一番运作,孔逸不仅要一夜潦倒,还要背上莫名的巨额债务。许然猛然抬起头,对上孔逸布满血丝的眼睛。

        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城南项目吗?

        到这里,如果说许然还仅仅只是感到恶寒的话,那么在他看见孔逸毫无自主意识的跪在周越文胯下含着周越文的阴茎时,他才知道的行为造成了什么后果。

        一屋子的人,衣冠楚楚,端坐在位置上。被下了药的孔逸目光涣散,神情呆傻。周越文微微一笑“:各位放心,他醒来之后什么也不会知道。”

        孔逸跪在面前舔着自己鞋子的时候,许然觉得自己该被凌迟处死。

        他庆幸孔逸醒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庆幸。

        许然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得了孔逸,他救不了。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孔逸真相,自己便也深陷泥沼。没有送出去的罪证,没有说出口的忏悔,在许然被抓到那天,随风飘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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