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姚桓来说,来到别院的这第一天过得还算不错。
见了美人,听了故事,更喝到了难得的好茶,下午又由慕容协陪着,好好欣赏了一番山巅风景,的确不枉他劳师动众来此。
唯一美中不足,便是直到月上枝头,慕容辩都还没有转醒。
姚桓自问没下多重的手,换做常人,一两个时辰怎么也该能下榻走动,但慕容辩情况特殊,倒叫他心里一时间也有些犯嘀咕——这人早年颠沛流离,或许留下了什么旧伤也未可知,若把人弄伤了,的确不好和慕容协交代。
不过嘀咕归嘀咕,他到底也没有多担心——就是真出了事,慕容协还能同自己撕破脸不成?不过多些小麻烦罢了。
因此当亥时一到,他便仍旧按照往日的习惯躺上卧榻,合拢双眼,静等着入梦。
今夜的天气不好,空中阴云密布,无月无星,熄了烛火后,整间寝殿便再无一丝光亮。但这浓稠到化不开的黑暗反倒更让姚桓感到安心,他只觉困意很快上涌,又渐渐弥漫全身,整个人像是浸在温泉水里,既舒适又惬意。
然而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他忽然感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
沙场上练就的本能告诉他这并非错觉,他仍旧闭着眼,但神智却瞬间清明,锦缎罗织成的被子下,是他悄然紧绷起的身体,已做好准备在这不速之客动手之前,先一步暴起反制。
一步,两步,三步。
姚桓仔细地分辨着来者的脚步声,只听得这人虽走得小心翼翼,但还是难掩脚步虚浮,似乎从未习过武,心下又不由疑惑,哪家势力会派这样的刺客?
也恰在此时,他嗅到了淡淡的木樨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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