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十九年,帝幸永安行宫,梁王伴驾。
皇帝行幸诸侯的行宫原不是什么大事,但旨意宣布在梁王接受禅位的第二天,各方人马便不由得揣测起这背后的隐意来。
唯辟作福,唯辟作威,唯辟玉食,这是天子之权。天子兴之所至,臣民只需恭敬拜服,哪怕是即将禅位的天子,也无需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意图。
加之宫中的消息又被姚桓压的死死的,故而除了传旨前一天皇帝星夜急召梁王入宫外,就再没人能打探到半点别的有用消息。
动身那日,满腹疑虑的群臣目送皇帝的金根车与梁王的青盖车远去后,四下相顾,俱是无奈苦笑。
不过无论留在长安的这些人如何猜测筹谋,都暂时同忙里偷闲的皇帝与姚桓无关了。
经过整整一日的行程,当夜他们便到达了永安城。行宫依山而建,傍水而居,正是个绝妙的避暑所在,一行人入住行宫歇下后,姚桓差人叫来了行宫的管事,询问那只活在传闻中的女人现在何处。
管事毕恭毕敬回道:“夫人一直住在山上的别院里,大王若要前去,属下这就去安排。”
姚桓沉吟片刻,摆摆手道:“罢了,陛下与我远道而来,此时不宜劳师动众,你且先备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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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夜便有使者快马前来传讯,说皇帝和梁王次日即将抵达,宫内众人里里外外忙活了整整一天一宿,采买菜蔬收拾宫室,紧赶慢赶才把一切安排妥当。故而姚桓吩咐下去没多久,管事就来通报,说宴席已然备好,也已差人去请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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