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林牧面对顾明风这幅态度,除了无奈也没别的想法了,他不断地整理着措辞,把手术所有的风险告诉他:“你是第二次在腺体上动刀,成功率肯定比第一次要低,具体低多少我不知道,你还记得你八年前做手术之前跟我说什么吗?”
林牧那个时候在国外上学,顾明风什么都不说,只是突然有一天告诉他要住院,林牧吓了一跳,直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顾明风才说自己腺体出了问题,不得不做手术。
那个时候的顾明风比现在要瘦弱得多,眼里常年是一潭死水,仿佛根本没有什么能够触动到他,林牧记得那个夜里,顾明风躺在病床上,手上插满了针管,沙哑着嗓子跟他说:“你就祈祷我吧。”
“我祈祷你,我一个医学生,我去教堂给你求耶稣,你会平安的。”
“不是。”顾明风眨了下眼睛,“你得祈祷我下不了手术台。”
林牧气的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话都说不清楚:“你胡说些什么!你要是......你要是想死,有的是法子,用不着这样!”
林牧知道,那个时候的顾明风是真的不想活。
顾明风沉默许久,林牧办公室的白炽灯从头顶照射下来,投射到顾明风眼睫,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放心吧,会回来的。”
老头子还没死,顾嘉钦还没成年,季盼冬还在家,他不会死的。
“对了,你跟林沛......”林牧欲言又止地问:“是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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