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夏刻意地不去提及那个孩子,她不想知道这个孩子多大了,也不想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在季盼冬肚子里好好长大,更不想知道孩子什么时候出生,仿佛这样就可以忽略掉季盼冬已经怀孕的事实。
但她忽略不了季盼冬的感受,就像小时候季盼冬总是会在她摔倒之后立马将她扶起来然后问她痛不痛,她都会瘪着嘴含着泪说痛,然后就会得到温柔的安抚,季盼冬会在她摔痛的地方轻轻的吹气。
“疼不疼?”到底问的是怀孕疼不疼,还是抽筋疼不疼,只有季望夏自己知道。
“不疼啊。”季盼冬总是这样,“我已经起来了,望夏,先挂啦,等......过段时间,我再回家。”
“知道了。”
那是在妈妈生病住院之前,季望夏最后一次给季盼冬打电话。
母亲的病时好时坏,终于在忙完农活的某天晚上,旧疾复发住进了医院,季望夏本来没有想告诉她哥,但是医生说母亲的状况不容乐观,她才不得不联系了季盼冬。
她想过无数种她哥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却独独没想过这种。
滚圆硕大的肚子,即使穿着宽松的衣服都遮盖不住,高高拱起,本就没什么肉的四肢在那样鼓起的肚子下,显得更加纤细,腕骨凸出,诡异又可怕。
“哥?”季望夏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哥哥,季盼冬虽然瘦,但他一向精神不错,看着季望夏的眼睛里永远都是亮的,可是此刻,即使佯装镇定,都掩盖不了里面暗淡的神色。
那个肚子像是吹了气的皮球,随时都能爆开,被季盼冬双手捧着,他在妹妹面前难得地无措起来,绞紧的手指将他的窘迫毫无征兆地暴露,“望夏,妈妈她......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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