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豫琮淡淡应了一声,车缓缓启动,他转过头,看着车窗外陌生又熟悉的街道。

        一晃十年,他记得,正是在他十五岁那年的深秋,半大的孩子,听从父亲的安排去往举目无亲的英格兰。

        那时的他,不知道什么国难当前,更不知道在家中养尊处优又锦衣玉食的自己,为何要被父亲送去千里之外的国度。只记得,那时候奉天百姓还四处可见马褂长辫,而今归来,世道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车子行至一处大宅前,门口扛枪的两个警卫开了铁门,才得以入内。

        张豫琮定神多看了眼铁栅栏上飘扬的红蓝旗帜,又兀自错开。

        张申透过后视镜瞥见他的神情,犹豫片刻,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待进了屋,张太太施云琴第一个从红木沙发上站起身,眼眶Sh润地看着阔别十年的儿子。他长高了,清俊了,也瘦了许多。

        张豫琮同样打量着眼前靛青sE旗袍的妇人,半晌,才开口:“母亲。”

        施云琴忙哽咽着答应一声,走上去拉着豫琮坐下,好一番嘘寒问暖,一面亲自削水果,一面高兴得前言不搭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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