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後,我隐隐感受到四周浮动,有些匆忙慌乱。
隔天我旁边的空床多了个瘦弱的nV孩。
护士叫她小鱼,因为她始终捏着一袋金鱼,「你怎麽进来的?」她没有搭理,只是将那袋金鱼抱在怀里,苍白的脸上读不出任何情绪。
「小时候妈妈告诉我,鱼很健忘,这秒的事侧个身就忘了。」她不看我,说不定根本不是对我说话:「如果我们也像鱼一样,再亲密的人都能疏离,再美好的回忆也能忘记,或许──」
她在哭,紧紧抓着那袋金鱼,眼泪落在塑胶袋上。
我不明白她的哭泣,但她的悲伤穿透她的世界,侵蚀进我的国度。
几次有警察来找小鱼,总带她到一个小房间质询好几小时,可能跟她住院的事有关吧。
「为什麽警察要来?」我问拖地的阿桑。
「阿母跑了啊!歹查某也不管囝仔,那男人夭寿喔!居然打囝仔,还、还把雨伞cHa进囝仔ㄟ……害她流血送来医院……哎唷!真的该下地狱啦!」
她气愤地台语参杂着国语的骂,而我因她那说不出的肮脏事震惊,不敢相信一个父亲对nV儿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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