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气不过，光往我身上丢算什么本事，往这里，扎进来，你就可以解气了。扎进来啊！苏序临，”萧引眼眶猩红，颤抖着喊，“来啊，弄死我啊！我这样的人，本就活该无人在意的不是吗？”
“住手！萧引你疯了！”
“住口，住手，你还会说别的吗？说说别的...说啊！”
“放开！”
苏序临挣扎手腕，萧引的蛮力下，簪子的尖端死死抵着脉搏，微微渗血，再用力些，便会真的刺进去。
“你这个冷冰冰的人，真的是很讨厌。”萧引嘴一瘪，眼眶竟湿红得像是染了血。这副模样，好似他才是被欺辱的那个。萧引推开苏序临，随手抹了抹脸，背过身仰头，深吸几口气。
苏序临心里很闷，像是被堵住了。他有瞬间的恍惚，好像第一次见到萧引，他也是在哭的。小小的脏脏的，根本不像个皇子。他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手里攥着从宫宴偷出来的糖，一颗一颗地数。
苏序临发现他的时候，手都冻得发青了。许是他眉眼凌厉，萧引抬头对上他的眼，竟哇地吓哭了，不停地摇头:“我没有偷，不要抓我...别打我...”
他很狼狈地往衣襟藏糖，可手指僵硬，没有拿稳，最后还是撒了一地。于是他便开始哭了，瘪着嘴一抽一抽的，说不出什么话，只是重复:“你这个...凶巴巴的人，真的是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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