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序临沉默片刻，缓缓摇头:“罪臣看不透陛下。”
他的唇瓣张合，请淡如水，甚至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抬头。
都说是罪臣了，一句话就能让他死。可他就是淡淡的，挺着腰站着。
萧引沉沉盯着他，他恨死苏序临没有人气的样子。身上这么瘦，定然没有好好吃饭的。才多久没见到，就弄成这副模样了。
“凑近点，就能看透了。”萧引朝他一步，眼底溢出邪气。
苏序临心里一惊，撞上萧引的目光，竟有些害怕。他往后退了两步:“陛下自重。”
“你退什么？害怕我吗？”萧引冷笑，“对萧珏就不害怕了？我会吃了你吗？”
苏序临一步一步，向后退。
萧引步步紧逼。
可殿再大，总归会到底。苏序临撞在墙上，眼底闪过慌乱，他垂下眼，尽量维持面上不动声色。他道:“陛下！时辰晚了，早些休息吧。臣自己会去禁狱庭领罚。”
他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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