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高大的男子,正在品茶。他身着狐裘衫,束着头冠,额前散有碎发,并非一丝不苟的模样。

        见到商人领着贺云徽进厅,上下扫了他一眼,随后移开视线,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

        “冯老板。”

        口音听着像北方人。

        那绝对称得上是扫视,但贺云徽此前从来不认识这样一个人。这男子相貌出众,与这富商相谈也是落落大方,若之前见过面,贺云徽不会忘记。

        这冯老板此时无心与他谈话,淡淡应了一句“这位是贺先生,为我做一些事情。贺先生,这位是独孤卫,独孤先生。”

        这冯老板似乎此前不是信神鬼之说的人物,所以绝口不提贺云徽是来“驱邪”的,就说他来办事。贺云徽也无所谓别人怎么阐述他的工作,不置可否。

        独孤卫闻言又问,“做一些事情,是什么事情?”

        与其是在问冯老板,倒不如说独孤卫在与贺云徽说话,他语气柔和,贺云徽却莫名听出些质问的意思,或许是错觉。

        “是为贱内看病。”冯老板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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