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窗棂飘飘扬扬,桌上的遗像静默无声,像中人的面容永远挂着温婉的微笑。

        徒留未亡人跪在灵位前,将一簇簇纸钱放进铁盆里燃烧,最后落得大厅里满是尘灰。

        安深青想,他绝不会忘记这漫天的灰烟带来的气味。

        焦灼又令人窒息。

        今天是袁绮月出殡的前一日。按照当地的习惯,即使没举办体面的葬礼,他们也发了讣告给亲朋好友。

        特意前来悼念的人不多,其中有父母的旧交以及姐弟二人的好友。然而,有的人甚至连牌位都没拜,送来一大堆水果祭品便匆匆离去,唯恐沾了白事的晦气。

        对此,安梨白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恼怒的情绪,只礼貌地收下祭品,将客人一一送走了。

        安深青跟在她后头,帮她打点零碎的事务。

        歇下来时,他望着她冷静如初的面孔,耳边蓦地响起前些日她一番理性到无情的话语。这些犹如冷刃的话语随即与她近期的行为举止重合,使安深青抛去认为她“冷情”的想法。

        她虽没落下一滴眼泪,但偶尔也会看着母亲的遗像出神,也会关心他的情绪状态,也会翻阅家人的旧照,再一本本收好。

        她远比自己成熟。

        “怎么了?”许是他盯了她良久,她转头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