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的踢翻一个新兵,却在目光转过去时竟也跟着呼吸一滞。
只见程虔怀里抱着一个人,正用毯子裹着,大红色的花毛毯,在一派肃杀的黑灰色基地里显得尤其扎眼。
看不到脸,只从那花毯下露出来一双修长的腿,像是红艳花朵里伸出的浮浪花蕊,像是一双女人的腿,可细看却又不是,因为那一双脚并不小,但是很白净,白嫩嫩的颜色,随着程虔的步伐微微抖动,像是舞者拂面的白色裙摆,勾得人心头发痒,与他们这样每日训练的士兵相比,那脚简直就像是没沾过地,天生的尤物,让人想要把那弓起的脚背贴在脸上,是不是和看上去一样的冰凉触感,又或者是拿在手里把玩,捏上那柔软的脚心。
程虔显然也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他把怀里的人紧了紧,大跨步迈入基地,对副官吩咐:“去给他找衣服过来。”
白煜暂时没有地方安置,程虔便把他带回了自己房间,他把白煜放在自己的床上,把脏污的毯子撤了,盖上自己的军被。
在换被子的时候,仍不可避免的触碰到白煜的身体,尽管程虔有意避开,但他仍感觉到自己粗粝的指尖划过他细嫩的皮肤,温热的触感,让程虔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握枪的时候,那一小片皮肤上有一种紧缩的感觉。
之前与怪物的战斗中,根本无暇思考,而现下,白煜就在平时自己睡的床上,安静的睡着,像是月光下的白瓷,程虔只匆匆一撇,突然觉得,连带自己一直以来只是作为睡觉的房间,都变得柔和起来。
程虔坐在床上,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不是一个念旧的人,他始终活在当下,尤其是在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人命如草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但是现下他忽然感到一种朦胧的虚幻感。好像两人还是室友,好像他起晚了,能看到桌上白煜留的早饭,腾腾的热气从上面冒出来。
那些与怪物的疯狂战斗,生死交织的瞬间,仿佛只是电影中的画面,或者是说书人嘴里的传奇故事。尽管现在,他自己也成为了这个故事中的一员。
“指挥官,军长让您过去一趟。”
程虔掐灭了烟,动作利落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没注意到身后白煜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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