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爬到窗户下面时,那些光线与他近在咫尺,从触手的缝隙中漏下来的光斑,一小块一小块的洒在他的皮肤上,凑近一闻,好像就能闻到附着在他皮肤上的光线的味道,尽管他已经分不清这是阳光还是月光。

        他睁着那空洞而可怜兮兮的眼睛望上去,这窗户上虬结了密密麻麻的触手,就像一栋被藤蔓包裹的老房子,又或许他如果猛力一挣,能跳下去,可是他现在变得跟怪物一样,跳下去估计是死不了的,不仅死不了,还要被人围观,这身体,多难看啊。

        当他这样迷迷蒙蒙的想时,有触手蠕蠕的再度爬上他身上,他看过去,先是疑惑,复又变得恐惧起来,连滚带爬的缩到房间的角落。

        那是一根怎样的触手呢,足足有拳头大小,上面覆盖着密集的鳞片,鳞片表面光滑,像是沙蜥的外壳,闪烁着紫黝黝的光,边缘带着锋利的勾刺,鳞片间隐约可见金色的脉络,像是一根从深渊里挣脱了束缚的怪兽。

        不可能的,这样的东西根本就进不去,他脸色愈发苍白,浑身颤抖得厉害,连牙齿也在咯咯作响。

        【现在还不行,他现在看起来很脆弱,没法承受这个】这是祂最开始演化出的攻击腕,那个跟他同样历经了生死,一直到现在的攻击腕。

        “祂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祂突然没来由的嫉妒与愤怒,在小奴隶和那个同族温存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吗?对着要逃跑的房门落泪,对着外面的窗户发愣,一看到触手就要躲开,一看到祂的生殖腕就要害怕得又要逃走吗?

        不是每跟触手都能够改造母体的,只有特定的生殖腕才行。

        “我们都知道,如果不是他愿意,他身上的标记是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所有的触手都在剧烈的抖动,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状况吓到,小奴隶脸上又露出了惊惧的表情。

        感知到这一变化的触手停了下来,随后,祂们开始占有所有能让白煜一切有感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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