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听他讲完,终于等来了他的询问。

        “那你呢,这些年怎么样?”

        “我在研究所工作。”它说得很保守。

        “真好啊,看来你读了很久的书,”他的期盼与事实相反,但它不愿纠正,“我儿子要去京城读大学,我还得给他凑明年的学费呢。”

        学校很普通,但对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是尽力的成果。席眷低垂着头,攥紧签子的手僵硬地垂在身侧。不过片刻,他已经下了决心。于是新的话头挑起来,是当年的义务教育。它直接打断。

        “家里还有其他孩子在上学吧?”它问得直白。

        “啊,对,我小女儿,”他挠了挠头,“过两年要上学了,我老婆说想买学区房……儿子是意外,女儿我们想好好对她,毕竟别的我们也不懂,读书的出路总会好一点。”

        “是。”它说,等着他开口。

        “但是吧,房价跌是跌了……”

        “差多少?”

        没回复,那就换一种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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