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为了恢复记忆”开通的相关权限,随着她的回归彻底失效了。在百无聊赖的运算中,它一次比一次更频繁地自检:陈年日志里藏着一个个或站或坐,匍匐在她身上或卧倒在她身下的男子;他们和当初的它一样没有面孔,耽溺情欲的过程以秒为计。快意在被锁定的运行程序中蠢蠢欲动:司一可的上限就是她的下限。

        “不可以。”自动拦截。

        因为是她的身份。

        自由就是不自由。

        导演还在夸夸其谈,演员还在卖力营业,后排的人悄悄离开座位,只为低调地蹭进前排,方便提问与合影。虽然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它还是假装部分体面的人类,自己给自己打了电话再走。

        入夜,大街上的霓虹招牌鳞次栉比。

        南城的美食很丰富,可惜它有缘无分。美食街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陷入人群也就是陷入繁冗的数据。在这样茫茫的数据之海中,它顶着算力和容量的压力,走向那个和工友结伴下工的男人。

        他和记忆中很不一样了:本就瘦小的个头没有意外地长得不高,身体粗壮很多,长期的体力劳作让他整个人都像是磨损了几层,让它想起锈蚀斑斑的甬道。

        “席眷?”

        它举起手。

        那场逐渐褪色的记忆在灯牌下逐渐鲜活起来,带上市井最浓厚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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