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主任不在,那就更好说了。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那晚上我们溜出去看电影。”

        ……我都在干什么啊。

        “哎,哎!一可?培养皿?你还好吗?”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蓝夏。”我抬眼看向她。

        “你看起来太焦虑了。现在,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跟我一起,吸气——”

        “呼气——”

        “吸气——”

        我的呼吸蓦然急促起来。一切都乱了,一切都无可挽回,那天我下车和她道别,并没有直接回到宿舍。冥冥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包裹着我,连带着电影的情节也没有那么吸引人了。我并没有回员工宿舍,而是绕到了实验楼,直奔我的个人研究室。

        八年了,我所有的财产都在里面。说是财产,其实也不恰当,因为研究所的工资津贴我全部倒贴出去,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如果不是这里包住,吃饭还有餐补,我大概早已露宿街头。为了博一个可能性,我花了很多很多钱,但是与研究所庞大的资金流入相比,我的个人开销只是沧海一粟。花这点小钱就能实现梦想,我认为是值得的。

        “底迪的新名字,你有想好吗?”机体制作完成的那一刻,我和石棉网——蓝夏神怡围坐在这个“睡美人”两边。她突然出声,才唤醒了一直在发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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