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不好。
炼狱一般的幻影过三天就消失,天空乍明,身体却伫立于海岸,僵化为一棵棕榈树。
熟悉的人就在不远处。
布加拉提带领特里休走去那幢岛屿上的教堂,不过多久,乔鲁诺也便追进去。
阿帕基独自立在石滩上,小孩在踢球。像是游戏中穿模一样地跌入地底,树仍然扎根于土地,他的身子就这样坠落于你的眼前,不是当初远远站在一边,不是动画里那样单纯的空了一块,薄薄的躯体只是一块被神明随手丢下的破布,气球的皮与揉碎了的骨与肉,都轻飘飘又重重地砸成一个堆。
你是一棵树,就在这堆烂肉前面单单站着,自始至终伸展拼命向上的枝叶,汲取他溅出血水之后那自行流失的养分。
甜的,又很涩,很苦。
你趴在床边,冲着地板狂呕,胃里仿佛不止塞了阿帕基的血液,还有他的肉与髓。
胃在疯狂殴打你。
绞痛感掠夺走你的力气,身体不知为何动弹不得。血管似乎都异化成了茎,皮肤化作鳞纹,肢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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