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厨房转了一圈没找到碗，气得跺脚大骂：“碗呢，放哪了？我娘也真是的，没事把碗藏起来干嘛！”
厨房被他翻得如同遭了贼，终于，他在灶台下找到了摞在一起的碗。
陈元端起前面的那只砂锅，深处的碗跟着往外掉，哗啦啦碎了一地。
有几只差点砸到他的脚，陈元往后跳了一小步躲开，继续拿勺子不熟练地盛老母鸡，还特地挑了大的那只。
陈元端着砂锅刚走出院门，他娘的咆哮声从厨房传来。
“天杀的，家里遭黄皮耗子啦！”
陈元吐了吐舌，抱紧怀里的砂锅，弓着背贴墙根溜走。
他沿村里刚修整出来的小路一路找过去，遇到人就问看没看见栗满，知不知道栗满在哪。
“我看见了。”陈阿花捧着瓦罐说，她抬手指向远处的山脉，“我看见他干完活和谢寡妇的儿子一起进山里去了。”
“他去打猎吗？”陈元问。
陈阿花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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