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望向远处沉浸在暮色里的少林,缓缓道:“成了佛,就做不回人。”

        康宴别皱着眉一脸不解:“就这样?”

        我点点头,看他一脸难以置信,我忍不住笑起来,说佛缘就是这样玄妙的东西,太过执着反而会适得其反。

        康宴别又问:“那总得有个让你心甘情愿做人的理由吧。”

        我在等一个人,也在找一个人。这才是真正的理由,我没告诉康宴别,也没告诉过任何人。

        当初被抄家后,在少林再见到不害哥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让我重燃再见到当年人的期盼,但他忘了从前的人和事对当时我的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恐怕这世上记得岑伤的人就只剩下我了。

        这些年我也走过许多地方,结识了不少天南海北的人,但是关于岑伤的消息依旧是石沉大海。

        康宴别见我脸色不好,以为我想起什么伤心事,连连道歉说自己也只是单纯好奇,我随便找了个别的借口搪塞过去,我看了看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想着先带康宴别在寺里跟方丈报备一下,这样等到明天一早就能直接开始剃度以及拜师入门。

        其实从半山腰过了山川卫的路卡之后,这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和康宴别,我以为是之前山脚下被康宴别教训的混混想要寻仇,所以进少林寺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上山的那条路,那里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

        就在我为逃过一桩麻烦事而松了口气的时候,忽然,我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一个令我浑身战栗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