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挤过人群的时候花了不少工夫,因为没人会在看热闹时礼让一个小孩,我又要护着手里那块糕点,生怕挤碎了不好吃。

        岑家大门敞开,官差站在两侧,却不见家里的人。我找了个人问到底怎么回事,也只听见说什么“买官”“活该”的词。

        我那年才八岁,不明白什么叫“买官”,也想不通为什么“买官”会“活该”。

        没能见到两位玩伴,我也只能先回家,只是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和岑家一样的遭遇,官差将我家门口围起来,娘亲戴着镣铐被官差颓丧着出来,她在我的记忆里一向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从未有过这么狼狈的样子。

        娘亲似乎是看到我从外面回来,拼命对我使眼色,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

        “找地方躲起来,不要被发现。”

        “又做噩梦了?”

        清冷却不失温柔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借着微弱烛火向外看,只见一位一袭白衣的僧人盘腿坐在我屋外的石凳上,他双手合十,微微颔首。

        “清梵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诵经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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